海中的虎鲸呀

【嘉金】死亡之舞

    黑死病暴发时期,宗教狂热化背景,ooc预警



      嘉德罗斯单手支着下巴,坐在壁炉旁边,初春的寒意弥漫在空气之中,即使寒气会随着夏季的到来一点一点淡去,但镇里的绝大多数家庭还是坚持使用着壁炉,每一年都是如此,一直到春季的结束。除了贫穷的以外,大家都在延续着这个不成文的传统。

     金盘腿坐在地板上,借着火光,把石碗里刚洗好的药草捣碎过滤,他打开的包里装着各种奇怪的器材和常见的新鲜药草,地毯上不可避免的粘上的碎土。

     糟透了,嘉德罗斯打量着正在工作的金,最近镇中心死去的人还不少,金的工作量大大增加。偶尔会来这里询问情况,有时候甚至是披着晨曦丢下包药就立刻拔腿走人。他总是恨不得让那帮垃圾统统死掉才好,可惜金不会这么想,每一个生命都值得挽救,那傻小子常常把这话挂在嘴边。

    “渣渣,你是不是越来越忙了?”

     “什么?”金的手停了下来,抬起头不知所云的歪着脑袋“丝丽雅家的父亲生病了,不过幸好不是很危险的病,现在看来应该只是轻微的哮喘之类的。那些特别的病例都让经验丰富的去负责,我现在只是打打下手而已。。。不对,我不是说过别叫我渣渣吗!”

     嘉德罗斯无所谓的冷哼一声,把头扭到一边,窗外的景色美得像街头流浪画家贩卖的廉价的画,说起来雷德最近又淘来一副《活着的景色》挂在他自己的房间里,一对年轻的男女站在夕阳下十指相扣,从价格来看也算是格外良心了,但祖玛总是对他的品味嗤之以鼻,偶尔会指着画面相恋的男女说:“不知道哪个人会先感冒或者赴死。”

     这时候雷德总会赔笑几声,说什么这就是青涩的浪漫之类的。祖玛一直对几个月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,那时候雷德去镇上买低俗的恋爱小说,回来就发了高烧,也是那天,他和金第一次相遇。



     雷德的咳嗽声被放大十倍班的响彻在房间上方,祖玛靠着木门,双手绞在一起,嘉德罗斯则是装作不在意的看书。书上密密麻麻的字随着咳嗽声跳跃在纸面上,什么也看不进脑子里,嘉德罗斯焦躁的想把书狠狠摔在地上发泄,在他的手半举在空中的时候,慌乱的敲门声打破了沉寂的局面。

     一个矮小的身影,估摸着只有十几岁左右。他先是探头左右张望了几下略带迟疑的进了屋子。脸上带的是银制的鸟嘴面具,身长穿着泡过蜡的帆布黑色长袍,一只手紧抓着斜跨的皮包,另一只手握着木棍。没有人用言语欢迎或者回应他,祖玛默默地走到一边,嘉德罗斯冷冷的盯着他,或许是习惯了贵族的冷漠,他点头低语了声沙龙就朝着唯一紧关的木门快步走去。

     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记不太清楚了,只记得等待的时间枯燥而漫长,大概足足半小时后,那个人打开门走到嘉德罗斯面前,利索的脱下面具,银鸟嘴里药草的味道一下子冲撞在空气中,是草木的清香。然后是特有的,只属于哪个人的,少年青春活力和开朗温柔的笑容,碧蓝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。嘉德罗斯有些恍惚,眯着眼睛和他对视,波涛向他席卷而来。

     “没有大碍,只是发烧而已。”他说




     接下来就是频繁不断的拜访,到雷德病好了为止,金一直带着药草来嘉德罗斯家里做,熟练的手法和外表毫不相符,累的总是问金为什么这么熟练,但一直没得到过正面认真的回复,往往都是被含糊不清的理由搪塞过去。

     “你怎么总是到这里来做这种活?”在不知道第几次地毯沾上土的时候,嘉德罗斯忍无可忍的开口。

     少年没有听出话里的驱赶之意,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,回答道“因为忙啊,镇里的医生比较少。”

     这么明显也听不出来?嘉德罗斯对走向厨房工作的祖玛眼神示意,接着低下头继续看书。

     “地毯以后你来清理。”

     “啊?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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